凌晨4点半,摸黑出发,前往沥海准备出海捕鱼。 车出小区时,保安向我敬礼,我担忧的是,他是否心里嘀咕——这女的,不是晚上八九点钟出去,就是凌晨4点多出门,会不会 ?哈哈。 漆黑的凌晨开车,与大白天完全不同。尤其是袍江大桥一带没有路灯,越开越慌,怕开错路,耽误出海捕鱼。 上苍保佑一盏灯的群友们,我顺利抵达目的地沥海农贸市场,随风、微步和我集中,随后跟随着渔民一起前往海边。 8条渔船一字排开,搁在港湾里,16位渔民中有2位妇女,他们在待潮汐来时,船儿出海捕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港湾里的水渐渐地满起来了,船儿也要扬帆起航了。 我们仨手脚并用,爬上渔船。 渔民为防我们葬身海底,用绳子把我们围了起来。还希望我们穿上救生衣,被我们坚拒。 随着柴油机突突地发动,一阵浓烟腾地冒出,8艘渔船飞也似地散开,向前冲去,不一会儿,嘉绍跨江大桥隐约就在眼前。 一叶扁舟,漂荡在茫茫的一线天,身后旭升初升,那情那景,真动人,不枉我赶早,值。 我和微步站在甲板上,迎着清凉的海风,随着微微颠波的渔船摇摆,心儿飞出了胸外,“我想飞”——我欲乘风而去,又恐琼楼玉宇…… 我怪海面太风平浪静,要是有点狂风暴雨,海面该起万丈波澜,那该多刺激,其实,在上船前,我们还吃了晕车药,上了船一兴奋,早抛到九霄云外了。当然,我深知,风平浪静,对渔民意味着什么,事关他们的生计,兹事体大。 随风或蹲或趴拍照,如此超级发烧友,罕见,专业摄影记者也没有如此敬业,偶佩服他。 渔民撒网,收网,每一次的牵网都很累人,而渔民一干几小时,他必须不间断地收网,每次捕上来的鱼不多,一张网只能捕到二三条梅鱼,只有指头般大小。 我这才知道电视上见到的捕鱼与实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镜头里的围网捕鱼,一收网,一大堆鱼儿活蹦乱跳。 而渔民撒网捕鱼,偶有几条小鱼儿被网住,他需要从网里小心地挖出来,以防粉身碎骨,卖不了好价佃。 上午10点许,第一次捕鱼结束,我们这艘船也就四五斤的梅鱼和热带鱼,以30元一斤的价格出售,也就150元左右,而一艘渔船则是两人操作,一人掌舵,一人撒网,显然这点收成不够俩人的付出。渔民们见天气晴好,决定第二次出海捕鱼,不过需要等待下午的潮汐,回家起码5点左右。 渔业资源的枯竭,导致捕鱼越来越难,有渔民预测,待到10年后,眼下这批渔民六七十岁了,估计沥海的捕鱼这行将会消失,也许吧。 回家的路上,车子经过一片海涂,有人在捉蟹, 我们仨赤足踩在泥滩上,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上来时,两脚两腿的泥,无处清洗,也就穿进鞋子,否则赤脚走在石子路上,吃不消。 玩之乐在乎野趣,而不在乎清洁。 难忘,故记之。
偎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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