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曾在一篇日志中这样写道:一个母亲,要担多少心、受多少气、操多少劳、付出多少爱,才能换来孩子真正的成长……
当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不论他们是美是丑、聪明或愚笨、健康或多病,母亲的心,便再也没有了放下的时候;母亲的双眼,便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
一个星期前,我来到从未涉足过的吕家埠村,经历了生命中第二次让人揪心的前期采访。迎接我们的,是这样一位母亲:她个子不高,清瘦的脸庞,干枯的短发,尽管脸上写满愁苦,却依然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位能干的母亲。对于我们的到来,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在交流的时候,稍显语无伦次、常常词不达意,我知道,那是因为想说的实在太多太多,而让她无法心平气和面对我们叙说的原因,是在她身后,今年才36岁,却将永远躺在床上了的植物人儿子——赵鹏军。
08年的冬天,鹏军坐朋友的摩托外出,不幸发生意外,朋友当场死亡,而鹏军,便成了我们今日所看到的样子:大小便失禁,全身上下除了头部可以稍做转动,一无知觉,自理能力,丧失;语言能力,丧失;意识形态,丧失;喜怒哀乐,丧失;结发妻子,丧失……
数十万的手术和医疗费用,彻彻底底压垮了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如果说儿子的意外是噩梦的开始,那它又在哪里才是结束?我们尚未从屋内这令人痛惜的一幕中缓过来,紧接着又得知:远在上海替人看管工地的鹏军父亲,被查出患了严重的肾病,医生告诫必须回家静养,否则等待着他的,便是可怕的尿毒症。又:常常腹部疼痛的鹏军母亲,同期被查出胆结石症,位置不好,必须尽快手术,越快越好……
尽管村、镇和市残联等部门都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给出了相当大的救济和补助,然,一旦这位母亲倒下,这个家庭的明天将要如何渡过?
文字至此,我突然非常害怕继续往下写,我究竟,是应该先写躺在床上的儿子凹进去的、令人恐惧的头颅,和他望向我们呆滞的目光,还是先写母亲那双早已经哭红了的双眼呢?
我们一度无语,只听得这位61岁的母亲在那言语,我们也任由思绪和泪水,随着她一起飞起来……
“原来这屋后还有一大块地来着,每年自家吃的菜,都从这来。”
“你别看这么大房子,当年鹏军结婚前,这墙,那都是这孩子自个儿粉刷的,要是他好好的,是不会让后半间漏成这样的。”
“原来我们多好啊,一桩一桩的事情都圆满了,只等着享儿孙的福了。”
“我求求你们,帮帮我们,我本是个好强、又很怕难为情的人,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绝不会向你们开口的。”
……
女人,你的名字也许是“弱者”,然,母亲,当你挺过这1500个日日夜夜依然坚强,你便是立于山顶的巨人!
生活总要继续下去,就像这冬天总会过去,春天终究会到来,然,我们又该如何来一起等待,等待吕家埠的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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