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与同事聊起报社往事,上世纪80年代初创时的那拨老报人,被我们口口相传,成为传奇。 冯仑说过,他好学先进,当初视万科为榜样。 我也好学习先进,曾视部分老报人为偶像。 我进报社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叶,当时报社内男女都念叨一位女老总。她的父亲是省内名医,她本人,内蒙知青,被十年文革担搁,誓言夺回逝去的好日光。 故,她白天黑夜都在埋首苦读写作,累了在桌上趴一下继续。 有关她的传说还有许许多多,她跑国家新闻出版总署跑来的报纸刊号。(注:刊号极难申请) 同事阿D,诸暨中考状元,不食人间烟火,绝不肯说一句违心话。 一天,阿D向我感概,报社再无这样的女老总了。原来有次他去诸暨写批评报道,人还未回到报社,说情电话已经打到,他估计自己白忙乎,没想到这位女老总顶住压力,稿子照发! 还有,这位女老总非常关心手下的工作和生活,曾给光棍们买日用品,等等。 有魄力,有魅力,这个女人自然让男人啧啧称奇。 但是这女人更不简单之处在于,1995年,这位四十好几的女人,官至报社老总,却放弃拥有的一切,漂洋过海到美国,一切重新开始。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我很想见她一面,以慰“相思”。 过了两三年,有次她回来“省亲”,到报社会老同事。快奔五的女人,童花式,泡泡袖,蓝裤子,最似杨澜《凭海临风里》的那打扮。与我想象中的是一回事。 另一位让我念叨的是位男记者。 某天,我乱翻书,《绍兴百景图赞》里有一篇介绍古越藏书楼的文章,在一本八股文里显得鹤立鸡群,功底了得,让人惊艳,原来他就是T先生的大作。于是,我把整书都翻遍,试图想再找T先生的文章,未果,上网去搜索他这人——T先生曾在报社工作十年,后到省文联工作。 不过,T先生在他的大作上,抹去了在本报工作的10年,看来他并不以此为荣。 报社还有各色人等,每天昼伏夜出的夜编人员,却写作功底深厚,潜藏不露,还有敢说敢做的烈女子,更有父母双盲,靠自己打拼的伟女子。 偶蛮喜欢报社的,喜欢个性鲜明的他们,尽管我家那位对记者这一职业不以为然,但偶爱我所爱,干我爱干。哈哈。
偎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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